#flyism19799 #即興讀 Flyism 醬主義

#flyism19799 #即興讀 Flyism 醬主義 --- 誠如史賓瑟所言,人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傳達自己所能、以及自己一路上看到的世界。即使如此,這樣的「傳接球」應該可以讓他們未來的選項變豐富。無論是怎樣的傳接球,投了一整個季節的自信,終會成就孩子們的目標。所謂的自立,就是靠自己一步步邁向明確的目標。 --- 我雖然想著以詩成名,卻沒有進一步拜師學藝,或是結交詩友努力切磋琢磨。非但如此,我還不屑與俗人為伍,這都是我怯懦的自尊心與自大的羞恥心作祟所致。[2 擁有取得市場及財產權的相同機會,每個人也都能自動獲益於最富裕階層(即那些最具創業精神、最能展現成就、最有實際用處的人)的資產累積。這套觀點認為,當前的不平等與過去的不平等有著天壤之別,因為在從前的社會,不平等的基礎是僵硬、專斷乃至專制的地位差異。 --- 現代的不平等還有一個特徵:它帶有一系列歧視手段以及基於社經地位和族群-宗教因素的不平等待遇。 --- 不平等的本質不是經濟或技術,而是意識形態和政治,這無疑是本書歷史研究最顯著的結論。 --- 日本的經驗告訴我們,透過積極主動的政策(特別是在公共建設、教育投資等方面),原本非常極端──而且在某些情況下被視為不可能改變──的身分不平等可以在幾十年後成功消弭 --- 產出的每一篇內容都會走過一次作業流程,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流程上的每一個環節想清楚,提升每一個節點的效率,盡可能自動化,找到其中的瓶頸 --- 只有放棄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才能聚焦於真正重要的事,挖掘出值得堅持到底的事 --- 選擇「不做」的事,才是最有生產力的事 --- 放棄是當我們實際採取行動、多方嘗試、檢視結果之後,做出深思熟慮的決定 --- 當你說「不」,只是拒絕了一個選項。 當你說「好」,等於拒絕了能在這時間完成的任何其他的選項 --- 如果我們覺得「太棒了,這件事非我不可」,那我們才點頭 --- 工作的時候充滿活力,可以決定做什麼和不做什麼;能持續發展別人難以取代的技能組合,創造出來與時俱進且不會被時間淘汰的價值。我的夢幻工作是兼具自由、專業、獲利和成就感的綜合體。 --- 人生最大的財富,是自主和自由 --- 記得回顧自己的長期目標,任何偏離目標的事情,都值得給出一個明確的「不」 --- 哪項能力最強,什麼才是自己所愛、什麼機會最適合自己的時候,倒不如先追求學習、紀律和成長──盡可能去了解自己好奇的事物,使勁地學習 --- 我想引用美國作家亨利.梭羅(Henry Thoreau)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真正能教給我東西的好書,不是讀完就算了。我必須把書放下,開始按照書的提點去生活。閱讀所起的頭,我必須用行動去為其劃下句點 --- 當別人從我這裡得到想法,他有了指引,而我沒有損失;就像別人跟我借火點蠟燭,他有了光明,而我沒有變暗。 --- 一位自媒體創作者的北極星是什麼?不應該是我們不可控制的事情,像是社群媒體的流量、某一個商品的銷售額、接受別人採訪的次數;相反的,應該是我們自己可以掌控、可以努力、可以累積的,像是電子報的訂閱數、提供的產品或服務的客戶留存率。 --- 不論未來的工作如何,表達能力和口語簡報的技巧,都是一項「必要」的技能。因此我決定踏出那不舒適的一步:提升自己口語簡報的能力。 --- 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要清楚認識到「不存在正確答案,但有多元觀點」這個原則。 --- 「反智主義」一詞,為美國學者理察.霍夫施塔特(Richard Hofstadter)所創,該詞的原意是指,社會精英和知識分子容易輕視大眾,所以人們應該更加關注和批判「世界上精英與權力的結合」。 --- 從蒐集到的「多樣資訊和觀點」中,掌握住「多元概念」。 --- 「概念」一詞乍聽之下好像有點深奧,說得簡單一點,就是把「多樣的資訊和觀點」按照順序統整起來,使其形成一個故事或一件事情的全貌。 --- 如果我們可以把捕捉「概念」這件事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加以實踐,就能在自己腦中累積「不同的概念」。 而當「不同的概念」累積到一定的數量後,接著就能勾勒出「世界觀」了。 --- 流行於日本的「阿德勒心理學」也建議,人們不應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沒有集中力」這件事上,而是該著重於「自己有散漫力」之上。 --- 對於那些喜歡使用強烈語彙的媒體,我想送他們一句來自《BLEACH》這部漫畫裡的名言。 「不要把措辭強烈的詞彙掛在嘴邊,那樣只會讓你看起來很弱而已。」 --- 書畢竟不是人,就算我們與它合不來,書也不會對人懷恨在心。 --- 善用電子書提供的試閱功能,可幫助認識某本書適不適合自己,或自己是否已具備了閱讀某書的能力。 --- 辭典的編輯對「後真相」的定義為:「在一個輿論形成時,訴諸情緒或個人信仰的言論,有時往往比客觀事實更具有影響力。」 --- 因為IG用戶常常抱持著「希望我的心情有人能懂」、「想要有誰能打動我心」的想法,所以可將其看作是一種連接人與人的「人際關係社群網站」。 --- 越是充滿知性的人,或專精於某個領域的專家,他們「在表達意見時,越不會去使用斷定的口氣」。 --- 其實我個人是相信,只要能對他人保持善意,並做出無私的奉獻,到頭來自己也會收獲到好的結果。 --- 讀書這件事說穿了,就是「為了自己」,讀者們無不是想藉由閱讀,來累積更多的知識、豐富情感以及思考能力。 --- 一旦一個人愛上閱讀,家裡的書就會不斷增加。甚至讓人懷疑,這些書是不是在我們睡著時,自動進行增生了。 --- 有些看起來很像「正確答案」的事物,往往不過是些「後見之明」罷了。 --- 當我們能從「不待在某個地方,就看不了書」或「不到某個時間點,就無法進行閱讀」的束縛中解放出來,並活用多元的閱讀工具,就能把自己改造成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進行閱讀的人。 --- 「脆弱」的相反不是「堅強」,而是「柔軟的反脆弱性」。 --- 知識唯有在統合起來後,才能稱之為「教養」。 --- 最惡劣的批評會想要成為最後的拍板定案,讓我們其他人就此噤聲;而最優秀的批評則會開啟一場必須永不停歇的交流。 --- 懷抱希望的基礎只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濟慈這樣走著、談著、心中又有好幾件事情銜接在一起,顯示雙腳漫步這樣的方式能夠讓想像力隨之漫遊,讓人有所理解,這也就是一種創造力,這樣的活動將內省轉化成了踏出戶外的追尋。 --- 住家的外殼算是一種監牢,同樣也是一層保護,這種熟悉感與連續性的包覆到了住家外面可能就消失了。在街道上散步也是某種形式的社會參與,而我們一同散步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政治行動 --- 有時候思考是一種戶外運動,還需要身體力行 --- 去逐字記錄發言內容 直播不一定代表自己真的過得很好。但是當移工直播的時候,他可以說話,表達自己。那一刻才終於不是一枚勞動力,而是個完整的人。因為在直播的世界裡,還有聲音。 --- 有時會孤單、也會無聊,但有時也會開心、也會幸福。大雨過後,會變得涼爽,天空有時也會放晴。她說移工回國後,不一定有幸福快樂的結局。結局是「The life is keeping changing.」,生命本是持續不斷地變化。 --- 那幾年我漸漸發現,原來「可憐」也只是一種標籤,更重要的是身而為人,本來就有很多種樣子。 --- 我記得之前也曾經聽顧玉玲老師在演講時說,同理心其實是一個幌子,她真正相信的是好奇心。因為大家都可以說他有同理心,可是人們的生活還是兩條平行線,但如果擁有好奇心,平行線就有交會的可能。 --- 每每從田野回到書桌,要開始寫作每一篇文章的時候,我總是把老師那時課堂上講的「不要藉由報導說明道理,而是著眼於生活共同之處」寫成小紙條,放在書桌上。 --- 她說像她一樣的回國移工,回到印尼沒有社交圈、沒有同溫層,沒有可以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只有個人回到原本保守的家庭,常常覺得悶。她說是的,她是賺了錢。當她回到印尼,大家覺得有錢就可以安頓好未來。可是身為一個人,不是只需要錢,還需要朋友和社交圈,也需要重新安頓和找工作。 --- 儀式像社會戲劇 --- 是社會內部的秩序,抑或是社會跟環境的秩序,我們的展演為的是消除社會、群體、個人心中的不安與壓抑 些因為「需要多花一點力氣」,而讓一個人覺得有點不耐煩的事件,其實換一個角度想就可以理解。如果先不要一開始就否定他人,而是去理解讓我們覺得「不友善」的對方是因為什麼感到不便,而產生我們主觀認定的「不友善」事件,面對「不友善」,溝通是不是就有了一條可能的通道? --- 在本書中,將會視情境、人物的自稱,同時使用「外勞」、「移工」兩個名詞。原本我也認為應該要政治正確地使用「移工」比較有禮貌,但隨著這幾年在社群間的觀察,最後的體悟是,語言是為了溝通、名詞總是中性的,重要的是說話的時候,心裡面想的是什麼。如果都是帶著善意,這樣就可以了。 --- 提高溝通的複雜性對於能夠處理較大的群體至關重要。在所有的靈長類中,聲音和手勢的複雜性兩者都會隨著該物種特徵的社會群體規模而增加。 --- 儘管他們花在閒聊上的時間長短與他們對人生的滿足程度無關,但花在有意義談話上的時間確實可以預測他們對人生的滿意度。 --- 我們會同情的人數是有限的,而且這似乎對其他需要密切心理互動的群體造成了限制 --- 一個群體一起體驗強烈的負面激發,比儘管處於群體環境但卻單獨體驗同樣程度的負面激發,會導致較高程度的團隊凝聚力。每個人都捲入同一種情緒有其意義。   共享情緒體驗似乎是非常強烈的聯結機制 --- 要防止超過4個人的「對話」分裂成幾個較小群組的對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變成有社交潛規則的演講,迫使我們其他人保持恭敬的沉默,不可打斷說話的人。如果去除那個規則,或者撤除這個活動的主席,很快就會出現混亂 我們的初期研究顯示在混合性別的群體中,退居次位聆聽者多半是女性,這可能是因為她們聲音較小,較難掩蓋其他雜音 --- 不論有多少人處於圍坐在桌旁的社交群體中,實際交談的人數上限為4人,而在對話中一起歡笑的人數上限為3人。 其實我們所有的社交活動在晚上進行時總是更令人興奮。派對、餐會、晚宴、戲劇、講故事、合唱,跳舞,甚至賓果遊戲,在半黑暗中似乎都變得更神奇。 --- 在我們的大午餐研究中,女性比較喜歡在午餐時認識新朋友,但在晚餐時與老朋友或家人見面,而男性則喜歡這兩者都在晚餐時進行。 --- 我們不僅喜歡和我們想法相近的人,也比較會喜歡同性別、同種族、同年齡,甚至同個性的人。 --- 社交網研究中有一條不成文的定律,稱為「30分鐘規則」(Thirty-Minute Rule):如果某人住在距離你住處30分鐘行程之內,你就會去看他們,而且會認為他們對你很重要。無論這30分鐘是步行、騎自行車,還是開車,似乎都無關緊要,這指的是你到達那裡所花時間的心理意義 其中一個是我們每個人似乎都有天生的社交指紋,讓我們分配我們在社交上的努力。在某種程度上,這可能反映了我們的性格,比如我們有多外向,以及我們對人際關係有多渴望。社交風格的這些層面會影響我們偏好的社交方式和時間,因此提供指引我們選擇朋友的一個因素 --- 為了處理這種複雜性,我們需要一項特殊技巧,即解讀他人心智的能力,這種技巧有時被稱為讀心術或心智化(mentalising),是人類獨有的技巧。雖然有些較聰明的猿和猴展現出部分這種技巧,並且與我們一樣在大腦中有支援它的神經迴路,但只有人類才有解讀心智的能力,讓我們能夠擁有語言,創作小說,面對複雜的宗教... --- 更淺顯一點就稱為讀心術或心智化,即理解別人在想什麼的能力,明白他們如何看世界,和你如何看世界不同。 --- 心智化至關重要的原因,在語言的另一個層面,那就是我們幾乎從不確切說出我們的意思,而是靠著聽者正確闡釋我們所說的——甚至因為我們話中有話的機智用法而感到趣味。使用文字的隱喻——暗指新的脈絡,在兩個完全不相關的事物或前後文之間類比,使對話變得豐富而有意義 --- 自然地,我們很希望確認撫觸皮膚確實會導致我們大腦中的腦內啡系統爆發,問題是腦內啡不能穿過血腦屏障(blood–brain barrier)*,所以你不能像檢測體內大部分其他化學物所用的方式那樣,藉著採集血液樣本來檢測大腦中的腦內啡。檢測腦內啡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藉由腰椎穿刺——這是一種痛苦的過程,在... --- 結果非常清楚。迄今為止,人們浪漫關係性質(尤其是他們濫交的程度)最佳的指標是催產素受體基因。然而如果我們計入腦內啡受體基因這個變數,就會發現在某些案例中,這種指標的關係強度確實減弱了,換句話說,至少有一些催產素效應可能是來自於腦內啡,而非催產素。另一方面,迄今為止腦內啡受體基因最強烈的影響是在於社會... --- 唯一實際的選擇是更有效地利用我們有的時間,而要這樣做,唯一的方法就是同時和幾個人一起互相梳理。我們似乎發現了幾種可以觸發腦內啡系統的方法,運用容許我們隔著一些距離進行梳理的行為,讓我們實際上相當於同時梳理幾個人。這些行為可能依序包括歡笑、唱歌和跳舞、餐宴、說故事和宗教儀式。 --- 我們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甚至不需要知道我們為誰工作;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互相歸屬。 --- 唱歌和跳舞的一個主要特徵,就是每個人的動作高度同步 --- 婚禮來賓數量達150人以上的婚姻,較賓客人數較少的婚姻更穩定持久,而婚禮規模很小(賓客少於50人)的婚姻,婚姻最難維繫。他們認為這可能與在更多人面前示愛,使你更難(或更尷 其中,眼神接觸是重要的一環,就像互相梳理一樣,你不能同時與數個人接觸眼神。然而,跳舞確實能讓你比談話更迅速在夥伴之間切換,因此你能與更多人「交談」。在對話中,你必須融入現有的對話主題,而在跳舞時,你只需要在場,並且動作合拍。你可以一起跳舞的人數上限是8人,這個事實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許多「集合舞」(s... 慢慢體會慈悲的滋味,所謂的離苦得樂,慈是理解,也就是經由同理與陪伴,使人離苦,悲是寬諒、悲憫,也就是經由轉化觀點與視框,使人得樂。 --- 對話鷹架、定位地圖、工作地圖、概念地圖、故事三幕劇等,都是一種敘事架構,目的是要替來訪者開啟一個空間,使他們能退後一步,反思那些過去生命中被忽視的事件,建立偏好的故事 --- 通常「行動藍圖」包括來訪者敘說故事中的事件、環境、順序、時間、情節等。「自我認同藍圖」包括來訪者帶著意圖的理解,這份理解同時還伴隨著知道這是自己一致性的價值,以從理解中達到領悟、學習、建構知識。 --- 前者是由「自我」中心散發,後者強調「個人主導」(personal agency),他主張揚棄前者深耕後者。懷特認為「意圖性理解」才能協助來訪者感受到自己與他人有所連結,能認識自己的經驗,對於被忽略的事件表達出情感上的回應,深思別人對自己的生活和認同有何看法,表達出對意圖與價值的投入與承諾 --- 促成發展多元聲音的認同感,而非「封裝自我」的一元聲音認同感。 --- 豐富地描述了人們較喜愛的自我認同、對生命的認識和生活的技巧,這些都源自於來訪者生活中較重要的關係 --- 不鼓勵消極回憶個人的過去,而是刻意與個人經歷中的重要角色,以及目前生活中重要或可能重要的自我認同重新互動 --- 經常透過兩種方式探索生活中的重要角色,第一部份邀請來訪者:(1)重新衡量這個重要角色對自己的生活有何付出,(2)透過這個角色的眼睛,見證自己的自我認同,開啟豐富的描述 1)重新衡量自己對這個角色的生命有何貢獻,(2)為這種連結如何形成,或可能形成這個角色對自我與生命的觀感,進行豐富的描述。 懷特設計「鷹架對話」(scaffolding conversations),幫助來訪者將問題或舊有的習慣與自己分開,然後在中間搭起鷹架(scaffolding),讓來訪者能有一塊「潛在發展區」(ZPD),邁向更多新的可能性。在舊有熟知和全新未知的中間地帶,來訪者經歷自己擁有自由選擇和權力,可以掌握自... --- 敘事為本的方法不是說教式地改變當事人,而是讓當事人透過自己的說話來改善及鞏固自己。 --- 當我回想自己及別人經歷挫敗的情境,我留意到我們有時或會無助到一個點,忘記了自己懂得解決問題,更甚的是忘了自己是誰。 --- 因此,媒體其實並非中立,資訊並不客觀。媒體環境雖然並非直接地決定了我們的敘事經驗,但我們卻不得不承認她無遠弗屆。認知、經驗、資訊、媒體息息相關。真實的敘事經驗不只是一種語意感知,而是一種有形體的「表述」(expression),而且這表述會涉及多樣化的符號與媒介。 --- 語意曖昧及其所欠缺的精確度,在在容許語言成為思慮形塑的媒介,不但有利於實驗,更讓傳達意義成為摸索的過程,並非硬邦邦成品。 --- 人類經驗語言的歷程較像是語言擁有人類 --- 語言不是任由人類使用的工具,而是促成人類達到最高可能性的事件。 --- 殊不知自然語言之邋遢本色為語言帶來彈性與勁道,使語言不只是溝通的工具。 --- 另一個忠告是「用動詞與名詞造句」,切忌堆砌形容詞與副詞。 --- 否定句導致語意曖昧,好似作者猶豫不決、立場不堅。 --- 不到位的形容詞或副詞就像多餘的裝飾,反而凸顯內容貧瘠。 --- 很多情況,使用分號是為了省略連接詞,而省略連接詞是為了讓句子看起來輕盈、讀起來流暢。 --- 為方便解釋,權且將分號的功能粗分為兩種:一為確定語意,一為修辭效益。涉及語意,分號當用則用;涉及修辭,可用可不用。 --- 只要作者守住兩個原則,文意自然清晰直接:第一、句子的主詞直接標示所涉角色;第二、與角色有關的動詞直接呈現他們的關鍵行動。 --- 學術書寫,或任何書寫,都可是雙重反射活動,一面梳理心中所想,一面反問自己為何而寫,以及為何這麼寫。 --- 書寫時選擇某種風格,必須考慮一組相關要素:真相、呈現、作者、讀者、思想,以及語言。說得更詳細點,就是必須考慮一系列關係:什麼是可被認知的?什麼可以透過文字呈現?思考和語言的關係為何?作者說話的對象是誰?為什麼是那個對象?作者和讀者之間隱而不宣的默契是什麼?論述的條件與情境為何? --- 麥克沃特稱此現象為語言向內衍生(ingrown)的特質:沒有外界干擾時,語言會自我生長,有如根莖般橫向繁殖。 --- 凡有規則必有例外。沒有例外不叫規則,是定理,因此有人說,例外之所以存在是為了造就通則。 --- 語言的『標準』是一種帶有價值觀的意識形態,而不是屬於語言本身結構的一部分。 --- 多伊徹認為一個人的母語多少會影響他看待世界的方式(重點在「多少」,他不敢再像前人宣稱「極大程度」)。他要談的不是世界觀裡高端的政治或藝術理念,而是日常生活的感知,尤其是一些偽裝為人類天性的文化面向:某些慣性思維是文化形成的結果,但因已根深柢固,人們誤以為出自於天性。 --- 「把自己變成五歲的孩子」,是一位督導跟我說的話。她不是做敘事的,但她很會聽故事。有一次聆聽完我做個案的故事,她有感而發,對敘事做出如此深刻的回應。 --- 敘事治療師不像傳統的治療師那樣,把自己當成「空白螢幕」,我們會適當地自我表露,我們是以一個「人」的姿態去靠近人的。我深信:「只有生命可以教導生命。」 --- 故事是活的,透過「對話」,故事才可以「生生不息」。 --- 經驗永遠不會白費,經驗是我們最好的老師。 --- 體制背後所代表的,其實是一個權威、一個文化、一個價值。 --- 說故事是一種經驗的「再經驗」(re-experience)。說故事不是無病呻吟、不是自艾自憐、更不是在自我炫耀,說故事是把過去的某個「經驗」帶到「此時此刻」,讓我們可以重新經驗它、理解它。 --- 所謂的「再經驗」,指的是當我們「再說」(re-telling)故事時,我們開始以新的觀點、角度,去看待過去、理解過去的發生,於是,過去的經驗就有機會被「翻新」,並帶出「多元」而非單一的新詮釋與感受。這就是故事的療癒力所在。 --- 意義不會自己跑出來,它必須透過敘說與重新理解,當我們「反覆敘說」(telling and re-telling)時,意義才會現身。找到意義,生命就有了出口,傷痛就得以療癒,於是我們就得以從舊傷痛中脫困,釋放自己,生命不再拉扯。 --- 人生其實有很多無奈與苦難,這跟我們當時存活的社會大環境有關,敘事幫助我們做「脈絡性的理解」,於是我們對自己的受苦才能有慈悲與多元的理解。 --- 從來都沒有一個「固定的自我」或「原初的自我」(authentic self)等待被發現。自我是變動的;自我,不是一個固定的東西,它是流動的。這是後現代的重要的概念,卻在我說故事時,才終於體會。 --- 一個人對自己的認識,得透過「關係」,透過「他者」的映照,這是社會學的鏡子理論。因為,人是社會的產物。一個人的自我認同(self identity),是從人與社會互動、對話、行動中長出來的東西。 --- 人是社會文化的產物,自我(self)是被社會建構的。於是,一個人的故事,也是社會的故事。「一人故事,即眾人故事」,這也是敘事的重要概念。 --- 說故事,是一種「轉身」,一種反身自照。這種看見,就是「自我知識」。 --- 說故事也幫助我們看見生命內在某些幽微的東西,那種「幽微的東西」,通常就是生命中難以言說的「默會知識」(tacit knowledge)。 --- 知識,就存在自己的生命體驗與行動當中,生生不息,這就是後現代對知識的相信。 --- 老翁有一堂課叫「敘說與實踐」。課中,他強調敘說的本體論、知識論、實踐論,三者一體,不是切割的。他始終認為敘說(narrative)不僅是一種治療理論,也是一種教學方法與研究方式。 --- 生命之道(知識),不是藏於經書本身,而是展現在閱讀者能夠回扣到自己的生命經驗裡去看見、去反思、去實踐,這就是故事所給出的「道」。 --- 「唯有你跟它say hello時,你才能跟它say goodbye。」 --- 其實我們都活在一個充滿偏見、刻板印象的社會裡。單一故事,其實無所不在。 --- 外化的語言,讓我們可以把問題與人分開,當中著實在暗示著:「人不等於問題。」而當我說「憂鬱」何時來到你身上時,其實我也在「暗示」一件事:「憂鬱」是外來的,它不是天生的,它也不等同是案主本身。而且,更重要的是:「憂鬱」既然可以「來」,代表它也可以「走」,不是嗎? --- (有時不是別人不給你,是你自己不敢要。問題出在自己) --- 如果你無法聆聽自己的生命,就不可能聆聽他人的生命。如果你要進入他人的生命,你得先進入自己的生命。 --- 面對生命的苦,有時叫人難忍,但我們卻無法迴避,我們只能面對、接受,這件事,是一種自我療癒歷程,更是一種生命的修行。 --- 「沒有唯一的真理」,一切問題都取決於人自己的詮釋。 --- 每一個行動的背後,都有一個好理由(都是有故事的),這是敘事的相信。 --- 自我」,其實是在一次次生命的遭逢與經驗中,靠著自身與人們、社會、際遇的互動,逐漸「長」出來的東西 --- 「生命並非一個發現的過程,而是一個創造的過程。 --- 『成為故事』這件事決定了我們賦予經驗的意義。 --- 所以在西方的語言裡,沒有「孝順」這兩個字。 --- 你怎麼待人,人家就怎麼待你,這是自然定律,也是人性。 --- 否認創傷」是一種心理防衛機制,我們必須為父母的暴行「合理化」,如此才能在這個家庭裡活下去。然而,否認創傷、逃避面對童年受虐真相,卻是造成倖存者現在活著感到痛苦的最大原因。 --- 如何覺知的關鍵字,就是「如實」。如實看見、如實感覺、如實接受、如實說出。 --- 如實」是一個人真誠對待自己的方式。 --- 「你不用完美,但你要完整。」把小時候被忽略的自己認回來以後,我們的生命就完整了。  當年被忽略的情緒(委屈、害怕、空虛、失落、憤怒)因為被看見、被擁抱了,如此才能真正過去,不再繼續困擾著現在的我們。 --- 什麼叫做「與自己和解」?就是承認並接受自己所有的經驗與情緒 ---    ◎一個人想要變好,是因為他有被愛的感覺。 --- 你的世界,與他人無關。你只要去在乎那些在乎你的人就好。 --- 以前的我一直以為童年創傷個案只會有憂鬱症、恐慌症、強迫症、暴食症等心理疾病(我的個案皆是如此),我只看到「心理層面」。但如今寶拉卻教會我,不,經驗童年創傷的人不僅患有心理疾病,可能還會伴隨著生理疾病及身體的疼痛,包括:頭痛、胸悶、胃痛、心悸、過度換氣症、腰痠背痛、異位性皮膚炎、氣喘、腫瘤,甚至癌症等... --- 我常說:「不是有奶便是娘,而是有愛便是娘。」真正愛你的人,才是你的「親人」(這跟血緣無關)。 --- 去找到懂得疼惜你、愛你、尊重你、回應你需要的人,如此,你自尊的「水位」就會慢慢提升。當你內在充滿愛與歸屬感時,你就會活得安穩、自在、有安全感。 ---   愛自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遠離暴力」、遠離那些「不把你當一回事」的人。 --- 她的討好模式雖然帶給她不錯的人際關係,但也讓她經常感到疲憊、痛苦、壓力很大;有時她不想幫忙或幫不上忙,就會感到自責、有罪惡感。 --- 面對迫害者的攻擊,我們的本能反應就是「逃」。但有時你越逃避,她就越生氣、越要去「戰」(攻擊你),因為她覺得被忽略了、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這樣的惡性循環,有時還真是無解。 --- 因為長期處在焦慮不安的狀態,讓童年創傷者容易患有許多身心症,例如:憂鬱症、躁鬱症、強迫症、暴食症、自律神經失調,生理上會出現頭痛、身體痠痛、胃痛、氣喘、異位性皮膚炎等。如此身心折磨,其實都跟他們童年「被遺棄、被嫌棄、被忽略」的經驗有關,於是我給它一個名稱,叫:遺棄焦慮症。 --- 「這就是親密關係。」我跟大家說。當你在家人面前可以展現你的脆弱、流淚,家人可以「接住」你的情緒,安靜、聆聽,這就是最美的陪伴,同時也是親密關係的美好展現 --- 讓孩子生命裡的好故事也紮紮實實的被書寫、被記錄、被敘說,然後把這些好故事的情節串在一起,成為孩子另一個定義自己的方式,讓孩子可以用這種眼光看待自己,這也是敘事治療最核心的目標:發展偏好的自我認同。 --- 擬人化可以讓問題有自己的生命,這樣孩子就有機會和問題分開,做回自己。 --- 接納孩子可以表達自己的狀態。能幫自己發言,就算是抗拒、就算是不想說,都是好故事的入口。當我們有看見的眼光,就會知道怎麼面對表達「現在不想說話」的孩子而做出回應。 --- 在興趣裡,當事人的角色往往是「專家」,當事人的生命樣貌,往往是「活著」。在這樣的故事裡和當事人相遇,敘說出來的生命樣貌常常和「問題故事」裡的當事人有很大的對比。 --- 信有個地方,他們可以和朋友相處而不會只有挫折和證明自己有問題;有個地方,他們吵架了有機會被同理、自我照顧、對話、和好;有個地方,他們會期待著要來看朋友。 --- 當支線故事持續發生、被看見與流通,就有機會開展不同於問題的自我認同。 --- 在某次團體中,我邀請每一個孩子找出一個在過去幾次團體中自己發現的「新力量」,而且是自己很喜歡的力量,要孩子邀請這個力量「蒞臨現場」。我請孩子為這個力量畫出面具,然後我設計一個小舞台,讓孩子們戴上面具,替面具說話,我們大家可以訪問這個面具。 --- 敘事治療常用訪問的形式來啟動一段段對話,藉此將生命中偏好的故事線一一浮現出來。但與兒童工作,有一個重要的關鍵與瓶頸,就是如何與孩子對話?助人者思考運用何種方法與媒材和孩子對話,讓孩子可以敘說,成為能否與孩子順暢工作的重要關鍵。 --- 敘事取向鼓勵人回到主人的位置,為自己的生命給出定義與答案。在敘事陪伴的過程中,往往會經歷從「解構」到「再建構」的過程。 --- 人要先去質疑舊框對自己的合適性與合理性,於是會處在疑惑的狀態,而因為這些疑惑去找到新的答案,搭建起新的框架,新的故事就開始流動,也就是故事的再建構。 --- 敘事取向強調要了解人而非評價人,這種位置會讓許多孩子在面對生命的挑戰時,多了些幸福與光榮的時刻 --- 思考自己內心深層的期待和遭遇此困境的可能意義,同時看見自己在困境裡,如何為所期待的生命樣貌努力打拚的身影。 --- 當孩子可以當自己的主人來發聲,就是新故事的好入口。 --- 這就是敘事的治療路徑,不用急著先面對問題,而是先讓自己喜歡的故事可以發展,喜歡的故事被豐厚了,就能帶出喜歡的自我認同和情緒狀態,帶著這樣的狀態再「遷移」到原來的困境裡,往往會有不同的回應品質。 --- 當孩子說出對自己生命狀態的期待與偏好後,接下來重要的是提供一個場域,讓孩子有機會去實踐自己想要的故事,然後一步步用主角的位置走在自己的故事裡。 --- 所謂不預設立場的態度,就是在孩子還沒有說出故事以前,助人者的內在沒有先預備好標準答案,因此我們的內心就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裝進好多可能的故事版本。 --- 敘事取向認為人的行動不是受到不知名力量所引導,而是深受個人價值觀、期待、承諾、熱情……所影響。當人越來越清楚自己期待的生活狀態與認同,越能採取行動朝這樣的位置移動。 --- 我們越是可以接受錯誤,就越能夠自由地探索自己下決定的能力。相信自己等同於享受自由,而能行使自由將帶給我們無上的喜悅。 --- 速決斷。老師可以告訴學生:「你並不是因為一個題目好寫而選擇它,而是一個題目因為你的選擇而變得好寫,因為你決定投入。」 --- 自我傾聽是讓自己所有認知部份的理性與感性、意識與潛意識──都參與發言 --- 。在法國,學生的期末成績單上幾乎不會寫上「要相信自己」這樣的評語,我們反而會看見像是「可以再更好」或「需要更努力」的詞 --- 老師一樣的偉大教育者,會在背後推動我們前進,讓我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活出真實的自己。我們常常會發現,原來他們也走過類似的途徑,也從教給學生的這些大師身上得到自我實 --- 非常簡單的方式表達極為複雜的道理。要有勇氣深入淺出地自我表達,必須先有勇氣傾聽自己 --- 傾聽的機會。這樣的人順服於傳統與宗教,盲目崇拜過去,因此無法得到真正的自信,他無法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正是對權威的服從。 --- 「身在塵世,依照他人意見而活;或身在孤獨,依照自己想法而活,此二者都相對容易。偉大的人則是在喧囂擾攘中,依然能風度翩翩地獨立行事。」   ---   有自信的人即便在人群中,還是能像獨處一樣,傾聽自己的聲音。 --- 我們沒有他人,無法發展出人性;沒有他人,我們沒有辦法成為自己。 --- 對自己的信心及對他人的信心,實際上是同一件事。 --- 他們明白不確定性是生命中自然存在的一部分,並準備好與其共存。 --- 自信其實是對於生命的信心 --- 自信是一種幼兒般的能力,讓我們在面對未知時,能像面對已知一樣邁出腳步 --- 所有決定都必然帶有風險,我們越能接受風險的存在,就越能做出有效的決定,並享受做決定的過程;相反的,即使我們想盡辦法降低風險,它依然存在,我們只是拖延自己下決定的時間,或者懷抱著恐懼下決定──這樣做出的決定必然是不好的。 --- 自信並非相信自己,而是找到面對不確定性的勇氣,不逃避未知,在疑惑中找到繼續前進的動力。 --- 幼童會出於種種原因逐漸發展出自信:包括與他人建立的關係、成為他人注意力的中心、得到慷慨的照顧及不求回報的愛。 --- 自信心與自尊心不同。自尊是對於自己存在價值的評斷,自信則是我們與自己行為之間的關係,是我們能夠撇開猶豫、說做就做的能力,也是我們能夠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承擔風險的本領 --- 樂趣是自信心最大的盟友 --- 從自己的舒適圈中找到資源,獲得信心之後再出發探索新東西 --- 當我們被一片景色之美所擄獲時,那些常使自己感到疲憊不堪的內心衝突就奇蹟似地安靜下來了,不再受到理性與感性的拉鋸所苦 --- 不須太多背景資訊,只須注視著作品並傾聽自己的想法,就能獲得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並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想法 --- ─自信是行動之後才能得到的,而非行動之前 --- 沒有人能在孤立的環境中得到信心,自信最初的來源正是愛與友誼。 --- 生命中總有不能掌握之處,因此我們該學會放手。立基於我們曾經學習、實驗、整合的種種事物之上,我們將會有自信,能夠放任事情自然發展。 --- 行動」並不只是付諸實行一項經過成熟思考的計畫,而是一場相遇 --- 。訓練自己接受不確定性,能讓自己更快下決定。 --- 在句尾把氣吐光 --- 知識儲存轉變為知識流,而知識流的重點在於隨時隨地的學習、隨時隨地的更新、隨時隨地的發現。 --- 果我們接受人們目前的樣子,我們會使人們變得更糟糕,但如果我們以人們所能成為的樣子看待他,我們就在使他成為他能夠成為的人才 --- 「迷因」的概念最早由演化生物學家道金斯(Clinton Richard Dawkins)所提出,乃是指思想、宣傳文句、服裝時尚、建築風格等一個社會裡所具有的同質性文化要素 --- 但「鯰魚效應」卻是一個毫無科學根據的故事。掠食者的存在不僅不會讓獵物變得更健康,反而會受到致命的影響。生 --- 如果將精力專注在成果上,反而無法持久。 --- 在制定目標時,如果將目標轉換為像「什麼時候開始執行」、「在哪裡執行」這樣具體的條件句,成功率就會大大提高。 --- 失去控制力是產生壓力和免疫力下降的主要原因。 --- 生命的演化只是生命「多樣性」擴大的過程 --- 將他與我、他們與我們相比較,是人類的本性。但是經由這樣的比較,有些人會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將其作為發展的契機,有些人卻變得極端消沉。既然無法避免比較,那麼我們就應該樂觀以對,朝著正面的方向發展。 --- 研究如何鼓勵在類似棋盤的組織裡,刻意加入一些隨機的部分,以提高效率的方法,在組織運作上才是最聰明的。 --- 德國因為服從於以泯滅人性為目標的愛國主義,很明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也難怪他們會率先公開質疑服從的價值 --- 沉默低調、隱姓埋名,卻又暗地勾結,違法、不服從,在歷史上,是農民、下級階級最喜歡採取的政治行動模式 --- 面對他高亢激昂的演說,相對沉默、被動的聽眾,最有助於金恩的構思。藉由聽眾不同的反應,金恩選擇最容易跟他們連結情緒的主題,用他自成一家的風格,加以放大、闡述。能引發共鳴的主題保留、繼續發展 --- 規模越大、越獨裁的組織(或國家),頂層決策者就越可能在純然的想像世界中運作 --- 結果證明:不只作物在豐富繁複的生態環境裡,比較容易成長茁壯;人性也不適應僵化的一致性,偏向差異化多樣性。 --- 語言習得(language acquisition)就是一個深具啟發性的隱喻。小朋友學語言,本來就不是從文法開始,再根據文法,成功造句。他們學語言跟學走路一樣:靠的是模仿、嘗試、失敗跟無數次的練習。文法是語言法則,在精采的演講中看得到,卻沒有辦法造就精采的演講。 --- 尤其重要的是:這種考試驅動的教育,有非常高的風險,將「異化」疫苗注射進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裡,終身一併排斥學校學習。 ---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開創歷史的重大偶發事件。在大多數的歷史書寫與一般人的想像中,不僅抹滅了偶發性,還隱約把肇因歸諸於歷史主角的意圖與自覺 --- 若有人試圖將秩序強加於你,說是「為了你好」(實際上是為了他們好),就是一種控制行為的形式,也是你絕對有理由不參加的戰役。 --- 以熱力學術語表達的話,就是決策沒有一個是完全孤立或完全無損失,每件事都是選擇,包括如何消耗能量、為了何種目的、對誰有利,結果均將影響我們應對蹺蹺板上其他事物的能力。 --- 接納失序與把玩失序,界定了活著的意義。 --- 我們需要的是機器清楚分析的能力,對於從不可能簡單或直接的事物,更願意複雜思考 --- 但困難的並不只是創造秩序,困難的是得費力梳理出自己決定的秩序實際上是何種面貌,又帶來何種感受。 --- 一旦身體與其外界達到最終平衡,就認定為死亡 --- 第一步驟是與自己妥協:謹記,你理想中的狀態勾勒得愈精確,就得花更多能量達成目標 --- 儘管人性就是什麼都想做,最好還是確定哪些事可能帶來最大改變,再來排列優先順序,你沒足夠時間或精力做的事情,請說服自己別有遺憾。 --- 妥協並不是放棄,而是根據物理學適應現實狀況。 --- 冒險感受到害怕,總比什麼都感受不到的好──要讓自己足夠透明,讓閃耀的光穿越。 --- 接納恐懼並讓恐懼穿越心理稜鏡,則有助於將恐懼轉變為可掌握的資產,一如將潮汐能轉換為電能 --- 恐懼可能並不理性,但更常是極度合乎邏輯;我們對於恐懼的反應,應該也要合理。 --- 亞斯伯格症的日常是,所有思緒和恐懼宛如一束刺眼光線猛然向你射去,你會在同一時間體驗到,而且缺乏固有能力,不得分割出不同的情緒、焦慮、衝動、刺激。 --- 如果我們想掌控恐懼,勢必要坦率誠實。 --- 我們害怕的事物也蘊含能帶來啟發的點子與刺激。 --- 好決策通常不是由確定的假設之中浮現,而是由一般稱為證據的混亂之中而生 --- C.S.路易斯 認為,我們選擇朋友是因為(雖然原因不止於此)我們「與朋友有共同的見解、興趣,甚至是品味,但其他人無法分享這些見解、興趣或品味」 --- 康德主義主張,道德價值取決於為正確的理由行動,不論結果如何;結果論則認為道德價值在於行動時以替最多人帶來最佳結果為目標。 --- 在評估熟人或甚至朋友的價值時,我們看重才思敏捷或隨和歡快勝過高尚道德。事實上,平常與他人來往時,比起雪中送炭,我們通常更需要他人錦上添花。因此,面對與我們密切來往的人,我們優先考慮的通常不是他們在危急時刻能否及時相助,而是他們在日常場合是否妙語如珠。 3 他說情欲之愛「更積極、更炙熱、更強烈……是衝動又善變的火焰,起伏不定,變幻莫測,是狂熱的烈焰,時而激動不已,時而麻木不仁」,而友誼「的溫暖普遍又全面,冷熱適中,均勻平衡,除此之外,友誼的溫度恆定安穩,既溫和又平順」。 --- 在人生中,即使有時是在患難中見真情,但友誼其實是從點點滴滴的小事中建立起來的。 --- 如果你逼問我為什麼愛他,我覺得這無從表達,只能回答:因為是他,因為是我。除此之外別無答案 --- 路易斯觀察到:「在我的每位朋友身上,都有一部分是只有另一位朋友可以真正激發出來的。」 --- 康德認為,我們會覺得事物美麗,是因為它在我們心中引發一種快樂的感覺;只有我們直接感受這些事物時,它們才能引發那種快樂。但是,能力的和諧(根據康德的說法)會產生這份快樂,我們預期所有共享這些能力的人── 每一個人── 都能經歷像我們感受到的快樂 --- 用康德的話來說,審美判斷具有「主觀普世性」。 --- 讓我們直話直說,我們一點都不想要普世的友誼,就像我們也不想要普世的美─ --- 我們的個性和人格越固定,就越不願意或越沒有能力面對這種轉變。這才是我們越來越難結交新朋友的主要原因, --- 柏拉圖知道愛和知識形影不離:在《饗宴》(Symposium)中,情欲之愛(erôs)總是引我們靠近我們愛的對象。情欲之愛讓我們滿懷信心,確信我們愛的對象還能提供更多,比我們目前看到的更多 --- 我們最初愛的人,不是我們最後愛的人;愛不是終點,而是我們試著瞭解另一個人的過程。 --- 換言之,在近代早期的英國,友誼與偏私、恩庇、侍從之間密不可分。一個人要在世上功成名就,主要得靠朋友幫忙── 朋友提供他們個人的、經濟的、政治的協助 --- 他們共度許多時光,一起完成許多獨自一人做不到的事,也深深影響彼此的個性。 --- 友誼之所以被移出公領域,最關鍵的因素是市場出現,市場在工具式交易與個人關係之間打開一道缺口,將利益與情意分開。 --- 只要個人能分擔或參與共同活動,社會環境確實具有教育功效。個人因為參加共同活動而認同活動的目標、熟悉了方法和題材、學會了技能,也吸收 --- 嚴格來說,硬要指揮或灌輸什麼給小孩子是不會成功的 --- 事先考慮到受指導者既有的本能和習慣會造成什麼影響,才是既省力又明智的指導方式 --- 有時候不妨隨他去試,讓他自己發現後果,以後遇到同樣的狀況也就學聰明 --- 假如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行為與別人做的事相關,而且考慮到別人的行為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這一群人就是有共同的打算,有共同的行為意圖。參與者之間有了相互理解,這種共識可以控制每個人的行為。 --- 兩人都知道對方在那兒拋球接球,而且會去注意對方的行為,因此也在意自己的行為與對方行為的關聯,雙方的行為便是有心智層面 --- 這樣的心態,他餓的時候哭也就不再是不自覺的反應,而是在覺察、辨認、確定自己的狀況。他對待飢餓態度有了心智活動的成份,這樣子覺察別人行為的含意和自己的狀況中,他便是受到社會指導了 --- 社會指導的工具而言,語言的重要地位是無可匹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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